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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闻道

虽然打了霹雳的paro,提到了霹雳里的某些剧情,然而平心而论,此文只是在写我自己的故事。(大概我是脱离不了自己的玛丽苏心理了。)
弃权声明: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我认识一个人,便称呼他为s吧。
听说曾有二人偕同向他求物,以一人曾与s有数面之缘,虽关系不甚亲善,到底面熟,以是虽则三人,惟此人与s相谈。谈毕,呈物时,s却先把此物递给较陌生的来客。
听这一说的时候,我问对方,此为何意?
对方跟我说:你有所不知,此物珍贵异常,不致使二人心生嫌隙,s君善于替他人着想啊。
我这人粗疏,即便与s有所交流,这般弯弯绕绕的东西,也是看它不出。
只记得有一回,s曾与我说道的事。内容已然模糊,却至今犹忆听了那番话后的感受。
胸口处仿佛荡漾温暖的泉水,鼻端似嗅水沉香之味。
再也没有哪一次,如此明了眼前的道路。
瞬间永恒。
至今历历在目,我认识一个人,我们称呼他s君。


s的脸孔很圆,有些婴儿肥,友人根据这一特点,戏称其“大饼”。s落魄时,与人来往常以亲手所制的馅饼赠之,时人认为礼轻情意重。


我听人说,s曾做过皇帝。
“怎么会?皇帝不是早就没了吗?难道s君活了几百岁?”
对方拍拍我的肩膀,揶揄道:“阿莲喂,没人能活得恁么长久的。”
我细细思索,“那么这个皇帝就相当于我们玩过家家时扮演的母亲女儿一类的角色咯?”
“也许是这样。”
我问:“好友啊,你这消息自哪儿来的?”
“都是些我不认识的老人。我看他们都老态龙钟,说话神神叨叨,怕是得了老年痴呆,起初是半分也不信。然而走南闯北,到处有人这么说,也是由不得不信了。”
我仍有些执迷,“哎呀,你玩过家家会玩得人尽皆知吗?”
那人掸掸莫须有的灰尘。“你想想看那个丰阿宝,丰子恺画了个甚么‘阿宝两只脚,凳子四只脚’,阿宝姑娘的童野稚趣就变得路人皆知了。霍,名人的事再小也能传得沸沸扬扬。”
我说,“阿宝的事那么有名,那是丰子恺的作品中有提到。s君当皇帝这件事,并没有见诸文字,你也只是道听途说吧。”
我和那人后来也未争出个结果来。
后来,我也周游列州,果然有很多老人提起s当过皇帝的事,再深入问,也问不出更详细的。直到某回在海南的天涯海角游览时,与一位老人提起此事,那位垂髫老人告诉我:
“那是海枯石烂前的梦幻空花。”
我一时懵懵懂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告诉我此事的人,老态龙钟,雪丝缭乱,果然神神叨叨,教人不知他的话语有几分可信度。
此事后来还有一个花絮。最先告诉我s当过皇帝的人后来问我,“你当时真以为s活了几百年,真以为s当过皇帝?”
我叹气,“好友你懂,我对一件事值得怀疑的点不敏锐啊。”
对方哂笑,“欲盖弥彰。你是不是喜欢s?”
我说,“我不喜欢s,我认为s君很sick。”
对方又轻哂,“你的脸红了。”
我一直不带镜子,以为是累赘,所以最终我也不知道我的脸红了没有。


s酒量很差,听说一回他酒后吐真言,道其理想是“闲云野鹤,畅游天下”。他说自己的理想是畅游天下,便是如同一个工作狂说自己的理想是休息放松一般。这件事是传言,不可轻信,再说醉后吐露也不一定是真言。但就是这个传言让我开始认为s君很sick的,并且在以后我听到的越来越多的有关s君的传闻中,这种印象不断加深。


我曾发现一个令人错愕的事实,我居然从未见过s君!我印象最深的那次与s君的交流,那让我瞬间从心底涌来仿佛永恒的幸福的至今仍历历在目的那次交流,记得那天我曾吃过红沙月饼,那么那天应是中秋节了,然而记得中秋节忌讳殊多,为了一了百了,我们家在中秋节都是不出门的。所以那次令人印象深刻的交流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至于其它的几次交流,想来更为可疑:若我真与s君交流,那必定是满心欢喜,恨不能记住与s君交流的所有细节,可是回忆时却不记得与s君交流的丝毫内容。或许我见过的s君都只是梦中泡影吧?可是这样一来,我与s君的bond又在哪里呢?


听说有人曾对s说,:“我不了解你到底想要什么。”听人转达这件事的时候,我闭目沉思s君可能的应对。可当我从沉思中回转时,对方已经把整件事讲完了。我终于不知道s君对这句话是怎么应答的,我也没有再问,或许是想给自己保留几分神秘感吧。


有人说,s是风暴中心。此话不假。事实上,听s君的事多了,得出这个传闻是轻而易举的。跟s君交往的人少有不倒霉的,而且那些倒霉事多与s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倒霉事,小则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重则死亡。s君本人倒还蹦哒得欢快。也有人说s君背地里藏污纳垢,此话也不是空穴来风。我不曾与s交流,是否也是这个原因?不得而知。曾有一段时间我研究风水气运一类的学说,期望借此改善s君的气运。有人劝我,“气运风水这类东西尚可改改,但天命诸类是生来即此,改不得的。”遂止。


听说s君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他曾嘲笑过一个才气小有名气的人。那位被嘲笑的很不服气,二人便作赌辩论一番,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s年少时便才富五车,败得那人心服口服,s因此要求那人学五声驴叫,并将此事刻在石头上教人知道。有人说:“这件事难道不和苏东坡的狗屎与佛的事迹一样吗?s当时看似赢了,但他目无尊长,输的人其实是s啊!”也有人说:“那个才子当时以为自己是必赢的,必赢的局却非要必输的人完成一件事,那位才子的气量不比当时的s高啊!”


有人曾问我认为s很sick的原因。
我怔怔然,突然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我移过头,视线从那人身上转移到无边无际的天空。
我指着天空说,:“你看,今天万里无云,天空一碧如洗。”
那人不言不语,只是盯着我的脸板孔。
我受不住这审视的眼光,只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望天。
我说,“我说差了,天不是碧蓝的,是灰蓝的。”
那人听了此话,也抬头望天去了。
我趁着这功夫说,“我就是觉得s君很sick。”
然后我就走开了。对方约莫是能听到我的脚步声的,可他没有追。我回头望的时候他还在望天。
我突然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感激,也有——说不出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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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